I was born to serve you.
搜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梅亚梅瑟MA标签当时就怒了！不给冷逆党活路嘛！自己开！把我之前的文从贴吧搬过来~【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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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关乎生死的竞速赛，至关重要。又似乎不那么重要，Merlin想，也许他一早就知道了结果，只是不愿轻易承认罢了。
尽管他们前进得很慢，因为Arthur的伤势走走停停的，Morgana追上了他们，死神也追上了他们。但他从中赢得的也不少了。比如他的国王陛下，King Arthur的谅解与接纳，他们的重归于好，甚至Arthur的歉意和感谢，他终于不用隐瞒什么了，至少魔法是不用了。他们的友情从来没这么完整过，再也没有谎言。嗯，他觉得仅剩的那个根本不能算。
这已经够多了不是么，过了那么长时间，Merlin早就学会了不那么贪婪，人总是要学会知足的，尤其是Merlin这种有那么多时间去学习的类型，不过他这种类型的又有几个呢？也许只有他自己也说不定。不论如何，Merlin学会了。
前往阿瓦隆的第二天，他们还是置身于茂密的森林里，路程很远，没完没了的绿色。他们以前也有过这种处境，不止一两次了，但这次有点不一样，那个预言在Merlin的脑子里尖叫着，弄得他有点心烦意乱。Arthur总是摇摇欲坠的，这可不太好。Merlin取了水急匆匆地跑回来扶着他，帮他把身子坐直些。“Arthur，你得撑住，就一天了，就再多一天。”Arthur的眼神直愣愣傻乎乎的，有点像每天早上刚睡醒或者喝大了时的样子。
给他擦完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后拔开水壶的塞子准备让他喝口水的时候，Arthur突然问：“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我？”Merlin看着他，金色的睫毛和蓝色的眼睛，“我想说的，但是……”Arthur眨着眼睛晃了晃，接到：“什么？”而Merlin试着在自己脸上扯出一个和平常一样的笑容：“你会把我的头砍下来的。”笑容可能不太成功所以Merlin又把它收回去了，然后灌了他的国王一口水。
喝水的样子也傻兮兮的，Merlin想，不过看在你是个伤病号的份上就不嘲笑你了。
“我也不确定我会做什么。”Arther的声调还是有点嘶哑，和他平时喊Merlin干活时的大嗓门相去甚远。这多少让Merlin有点心疼，再次紧紧盯着Arthur的眼睛，那双百看不厌的傻兮兮的蓝眼睛，这次他决定说点什么好让那个傻子知道自己的决心：“而且我也不想让你那样为难。”
King Arthur终于抬眼看向他会魔法的仆人，眼里有点惊喜和诧异：“那就是你所担心的了？”Merlin觉得自己没办法盯着他的眼睛说出接下来的话，所以他透过国王的肩膀，回想着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有些人生来种田，”但他又改变了主意，视线对上了Arthur的，“有的医术高明，也人注定成为伟大的王。”Arthur被Merlin突然之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的眼睛迷住了，视线闪了闪，恰巧看到他那个一起长大的仆人脸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笑容，这美极了，Arthur简直要陷进去了，不，这简直不科学，他用了魔法么？“而我，生来就为了辅佐你，Arthur。”
Me, I was born to serve you. Arthur.
“我引以为荣，我无比珍惜。”Arthur觉得自己有点想要吻Merlin，天呐这一定是因为这该死的伤势自己有点头脑不清了。
后来Merlin回到卡梅洛特的时候听说Gwaine死在了Morgana手里。他也说不出来当时是什么心情了，就像他把剑刺入Morgana体内之前说的，她的事他也有责任。他还能记得当初那个每晚都睡不好的、自大骄傲却善良的、聪慧勇敢的、和Arthur挺像的那个卡梅洛特的公主殿下。
他想要改变命运，为了Arthur。疯狂地、病态地、不顾一切地想要改变未来的走向。同时也相信着命运，同样为了Arthur。同样的疯狂、病态、不顾一切，相信自己是注定了要做他的仆人，他的朋友，辅佐他，保护他不受伤害，不受欺骗，不受操控。甚至从来没想过别的可能。
结果却是被命运推搡着，追赶着，走向既定的未来。Morgana、Mordred或者其他别的什么人，所有人。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们都说预言不会被改变了吧。在命运面前，再强大的Emrys，也无能为力。
听说Percival带着Gwaine的尸体回到卡梅洛特，吃饭，喝水，睡觉，接受治疗，养伤，康复后照常训练，和其他骑士笑闹，却总是有什么地方不大正常。
Gwaine的葬礼上，Merlin作为卡梅洛特的首席魔法师和Gwaine最好的朋友之一发表演讲。他看着棺船里那个安静的黑发男人说：“Gwaine这下再也不会喋喋不休地烦人了，整个卡梅洛特都一下子清净了不少呢。”这多少是一句调笑的话，所以人群中零零散散的响起了几声笑骂，接着却是一阵迫人的安静。
Merlin苦笑着耸耸肩，感觉胃里不太舒服。“看来我们还是会想念那个话唠又不正经的骑士。Gwaine是我见过的剑术最棒的、最忠诚勇敢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为此感到骄傲。我们都该为他感到骄傲，为和他同是卡梅洛特的一员感到骄傲，为和他是家人，感到骄傲！”Merlin挥手，魔法在他手上绽出一簇金黄色的漂亮的小花，这是一支葶苈，象征着勇气。把花放在Gwaine头发旁边，Merlin又回头看了一眼Percival和Guinevere，然后在女皇陛下的首肯后用魔法把载着Gwaine的船推向了湖心。
“为Gwaine骄傲！”他大喊着，在船上点起了熊熊烈火。
“为Gwaine骄傲！”
“为Gwaine骄傲！”
“为Gwaine骄傲！”
卡梅洛特的骑士们也跟着大喊起来，甚至是他们的女皇陛下。再次回头，Merlin终于看见Percival的眼角滑下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水。
过了那么多年，Guinevere因为年迈而退位后Merlin就离开了卡梅洛特。看着朝代更替，从Albion到Kingdom of Great Britain，看着身边的人们生老病死，后来的Mrlin开始四处游历求学。巨龙说过Arthur不只是个国王，他是永恒之王，到了Albion最危机的时刻，Arthur将再次崛起。所以Merlin等着，等着有一天再次站在Arthur身边，辅佐他，保护他。而这次，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有些事他一定会一开始就告诉他。
他想他永远都没办法忘了在那片草地上发生的事。他们失去了马，路太远了，Merlin得拖扶着Arthur前进，这让两个人都累极了。他们摔倒，而Arthur念叨着：“太晚了。已经太晚了。”这让他心烦意乱，他挣扎着想把他的国王扶起来，心里恨着他为什么不对此也出上一份力。他挣扎着，似乎全部的命运都压在他们两人身上，而他，就在做着他一直做的事，对抗它，保护Arthur，拯救Arthur。
“你的魔法很强大，Merlin，但你还是救不了我的命。”声音听上去很虚弱，这很不好，太不好了。所以他打断他的国王：“我能，我不能失去你。”可是傻帽Arthur一如既往地倔，一如既往，毫无风度地反过来打断Merlin：“就，就这样抱着我，拜托了。”同时还安抚似的用手拍着他放在他胸口的手。那句拜托了让Merlin心里有些慌，他软了下来，停止了挣扎，感觉命运就这么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身上，他为此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后来Arthur的话，Arthur躺在他怀里，费力的扭过头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用尽全力刻在了心底。他终于知道了，我所为他付出的一切，也许不够全面，下次有机会见，我一定会好好的给他讲一讲。那个傻帽Arthur，还总说我愚不可及。
他的那句“For me,For Camelot.For the Kingdom you helped me build. ”变了调子，声音涩哑得像是快要死去的人，哦，他就是。这个认知让忠心的仆人更慌了，紧紧地接上了那句“没有我你也能做到。”
然后Arthur就露出了那个傻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笑，这个笑傻到在Arthur本人的傻气记录里也足以名列前茅了。“Maybe。”Merlin心想，那可没门，没有我你一早就死了。可还没等他笑出来，Arthur的眼神就开始涣散，这让Merlin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想说……一切从前从没对你说过的话。”The Great King Arthur的眼神甚至都难以在他的仆人脸上聚焦了。但他努力得做到了这个，他的眼睛出奇的亮，简直像是最健康地他，“Thank you.”这太客气了，根本不像他，每次他这么客气Merlin都会紧张起来，这次更是，他慌乱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好继续盯着Arthur。
Arthur抬起手，像是安慰小孩子或者小动物那样揉了揉Merlin的头发。接下来，就那么闭上了眼睛。那双握剑的健壮粗糙的手无力地滑了下去。
绝望袭击了Merlin，他惊慌失措地叫着Arthur的名字，“Arthur，NO！Arthur……”没有反应，所以他有点生气，大声低吼了一声“Arthur！”出乎意料的是这起效了。国王睁开了他的眼睛，Merlin在自己的脸上堆出了一个温柔安慰的笑容，摇晃着，紧盯着他的国王的眼睛，低声细语。可是Arthur就想困极了一样，再次一点一点地闭上了眼睛。
Merlin抱紧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嗓子里迸出了嘶哑压抑的低吼。他哭了出来。大声吼着龙语，召唤巨龙。那是最后的挣扎了，显而易见，巨龙可以把疯狂的Merlin和Arthur的尸体送到阿瓦隆湖畔，却对国王的死无能为力。
把载着Arthur的船推向阿瓦隆湖深处的时候，是Merlin这一辈子当中最绝望的时刻了。
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绝望。简直像是用绝望把组成他的部分都替换了下来，他忍不住痛哭，却用力憋着，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生为什么总是在抗争。虽然和命运的抗争失败了，但和泪水的抗争至少是胜利了，他最后一次抚摸了Arthur的头和手，然后站起来念动了咒语。他长长地盯着平缓的飘向远处的小船，几乎再次忍不住哭出来。也只是几乎。他的Arthur会回来，没什么好哭的，他想。
有时候，在Merlin的游学过程中，会遇到一些人，还记得当年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在传说中变得有些走样，当然随着时间的变化是越来越走样。但Merlin总是带着笑，听别人口口相传的那个名字。有时候还会有自己的，和那个人的放在一起，这感觉很好，就像那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他本来就在，梅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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